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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囡囡的意思，囡囡的寿元已经走到了尽头，而且囡囡虽然天赋绝伦，但却依旧听了凌霄的话，没有选择突破到真神境，破碎虚空。

    在囡囡的心中，或许无论凌霄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吧。

    不过，囡囡也有遗憾。

    她发现这么多年了，但可惜她依旧没有能够走入到凌霄的内心之中，虽然她知道那个叫做锦瑟的女子存在，但她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一个没有见过的女子，却让她直接就输了。

    “凌霄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这一生真的没有任何遗憾！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遗憾，因为这一生你只属于我，只有我陪在了你的身边！”

    囡囡笑着说道，苍老的面容之上露出了犹如少女一般的红晕，动人心魄。

    “囡囡，我……”

    凌霄苦笑了一声道，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囡囡打断了。

    “凌霄哥哥，你不用说，我都懂！我相信你一定会和锦瑟姐姐在一起的，我也相信你会离开这个囚牢世界！囡囡会一直祝福你的……”

    囡囡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了起来，苍老的眸子之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凌霄，仿佛要把凌霄牢牢地刻在心中。

    凌霄也是有些恍惚了，他仿佛看到了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刚刚睁开眼睛所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纯净、简单、善良，照进了他的生命里。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试炼世界，但凌霄也不得不动容，他多年都已经古井不波的内心，开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囡囡，相信我！不让你破碎虚空，是为你好！我……我会记得你的！”

    凌霄认真的说道。

    “我都明白！凌霄哥哥，我真的要走了，囡囡希望你能够平安喜乐，永远幸福……”

    囡囡笑着说道，她的笑容让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她坐在通天峰顶的大青石之上，一如这几十年来，无数次的来到这里，和凌霄一起看眼前的云海，她的眼神中涌现出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子之中的光彩逐渐的黯淡了下来。

    就像是某种力量直接消失了一样。

    凌霄看到，囡囡如同睡着了一般，嘴角噙笑，双目微闭，坐在大青石之上，微微低着头，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囡囡离开了。

    凌霄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云海，瞬间感觉到内心空落落的，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尽管他早就想到了今日的场景，但到了今天，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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