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曲端问道:“拔营?宣判,往去哪里?” “去河东,誓要与索虏决一死战。”张浚朝王贯清拱了拱手,道,“先生请回,转告呼延宣帅,吾将率军从神水峡过黄河,经石州一路杀过去,还请宣帅派出兵马,护我后路。” 王贯清唯有诺诺。 曲端皱着眉,出列道:“宣判三思。如果我军绕长安而过,金贼从长安出来,断我后路,劫我粮草,到时我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退失据,该当如何。” 张浚坚持意见,道:“我有四路大军,皆百炼成钢之精锐,往河东如入无人之境!区区些许索虏,数月不敢开战的怯战鼠辈,岂会是我的对手?我意已决!”抽刀斩案,“有再劝者,便如此案!” 诸将噤若寒蝉,王贯清句句听在耳中。 曲端道道:“宣判,我军士气高昂,出军倒也不妨。唯有一点,宣判不知有无想到?” “嗯?”张浚拖着鼻音,乜视陆千五,晃了晃手中的马刀。 “关中之地,早已无粮,粮草都要从蜀中送来。我军若现在出发,不知如何接收蜀中的粮草。” “拖出去,砍了!”张浚二话不说,直接发令。 诸将跪倒求情。有人道:“都统制所言不差,宣判为何动怒?” “辎重粮草未到,我岂会不知。河东战情如火,我军自可尽先奔赴,粮草慢慢地运过去便是,这算得甚么借口?我军令如山,违我军令,是为怯战。怯战者,当斩。” 刘锡站出来,道:“宣判息怒。” 张浚不理他,对诸将的求情置若罔闻,催着侍卫拉曲端出去。 张浚提刀睥睨,王贯清到底不发一言。 王贯清心中大乱,若是曲端因他而死,西军定然军心大乱,将怨气也会归到呼延庚头上。 他此来的目的,呼延庚早已交代清楚,绝不是一定要逼迫张浚到河东,而是占住宣抚使对西军的指挥权,先占住了名分,再徐徐图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