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说都是豪强,来历却大不相同。”张彦橘身为河北东路转运使,政务一点都没耽搁,对辖区内的情形掌握得清清楚楚。他一家一家的向呼延庚分说。 柴进是呼延庚最了解的,大周后裔,在建炎二年,呼延庚还利用流民的压力,向柴进征收夏税和秋税。柴进现在就是死死护住自家在河间和沧州的田地,该交的两税一文不少,对其他的要求虚以逶迤。 而柴进又有宗室弟子的光环,早在政和年间,就有大量的无地和少地农民投靠到柴家门下当奴仆,当了奴仆,自家的田产计入柴家门下,可以逃税,而奴仆不是丁口,这样就不用服劳役以及兵役。虽然依旧被士绅主家压迫盘剥,还要给主人家干活,但两害相权,总是朝廷劳役远赴百里给人的损害更大。 逃到柴进这样的田庄的贫民和流民多了,此消彼长,呼延庚所设保甲下的丁口就少了。但这危害虽巨,却是将来的隐忧,不是近患。张彦橘并不太担心。 “柴进此子,虽然担了一个宗室的名头,但毕竟前朝余脉,不敢犯忌,故而只要我等站住了朝廷的立场,柴进不敢硬扛。” “那玉麒麟,曾头市和祝家庄如何?” “玉麒麟原名卢俊义,是大名府人士,家中产业独霸了大名两成的街面。自金兵第一次围困大名以来,卢俊义就将产业迁出了大名城。” “这样一个人,该当痛恨金贼才是呀。” “他在金贼破城之前,就带着家小离开了大名府,族人并无被金贼所害的,与金人并无死仇。” “那对我军呢?难道有死仇吗?” “那道未必没有。卢俊义将在大名府的产业发卖,换得银两,都在河东诸府买田置地,但因为兵乱,并未从官府领得地契和田契,也没有入鱼鳞册。自安抚恢复河北以来,将无主之地划入保甲,其中多有卢俊义所买之地。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卢俊义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这卢俊义可曾做出什么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