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毓衍走到谢筝身边,见她还望着梁嬷嬷的背影,低声道:“想到什么了?” “总觉得怪,”谢筝理了理思绪,道,“梁嬷嬷交代得未免太多了些。” 不管王氏如何告状,亦或是陆毓衍提到的梁松、鸦青的证词,这一切并非是铁证。 梁嬷嬷可以矢口否认,等着在外地落网的梁松被押回京城,或者和鸦青对薄公堂,她完全无需在此刻就认下。 梁松回京需要时间,梁嬷嬷在顺天府里待着,长安公主不可能不救她出去。 梁嬷嬷只要闭紧嘴巴就好。 哪怕是真的认了,她完全可以照王氏猜测的那样,把事情的起因归结到她与漱芳的私仇上,而非齐妃之死,只要她背负起了所有,只靠鸦青的证词,公主是可以脱身的。 而眼下,恰恰相反,梁嬷嬷把公主拖下水了。 伺候了公主二十年的梁嬷嬷,她为何要这么做? 陆毓衍也是这般想的,他抿了抿唇,宽慰谢筝道:“不急,等案卷交到了御书房,后头的事情,会慢慢揭开的。” 谢筝颔首。 这一份案卷,陆毓衍和杨府尹费了不少心思,还回了一趟刑部,将相关的陈旧案卷都翻了出来。 谢筝也没有闲着,去都察院里寻了陆培元。 陆培元听完,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几圈,这才颔首道:“就照这样交去御书房。” 写完的案卷,是李昀亲自送去圣上跟前的。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 圣上一页一页看了,抬眸看了一眼李昀,道:“你怎么想的。” “儿臣盼着是衙门里断错了,”李昀垂着眼帘,道,“一位是生儿臣的母妃,一位是待儿臣亲厚的皇姐,皇姐还是养育了儿臣的娘娘的嫡亲女儿……都是我的至亲。” 圣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昀,道:“让陆培元的儿子去都察院,你敢说,你没有在等?” 李昀抿着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圣上合上了案卷,走到李昀身边,神色严肃:“这就是帝皇家,都是一样的。” 长安做过的,和李昀如今做的,说到底是一码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