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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福自己穿上衣裙，没用小正太帮忙。穿好后，见小正太拿着梳子站在桌前。

    陈阿福吃惊道，“不会，儿子还能帮娘梳头吧？”太吃惊了，说话没停顿，也没流口水。

    陈大宝不好意思地说，“儿子只会帮娘把头梳顺，挽头要姥姥来。”他又指了指凳子说，“娘快坐下。”

    好吧，自己目前还不能把胳膊抬高，又不愿意继续顶着鸡窝，也不好意思再多麻烦王氏娘。

    她听话地坐在凳子上，让四岁小正太帮着梳头。

    小正太再聪慧，也才四岁，手下没轻重，不时把她的脑袋扯得向后仰，疼得陈阿福直吸气。

    陈阿福又道，“大宝，你教娘背——《百家姓》吧。娘想——锻炼嘴巴，嘴巴灵活了，娘说话——才不像破锣，才不会结巴。”

    陈大宝说好，便大声背了起来。他背一句，陈阿福跟着大声背一句。

    头刚梳顺，王氏就进来了。眉开眼笑道，“一大早上就背书，阿福也想当女秀才了？”

    她给陈阿福梳了个双丫髻，又把陈大宝头顶的那撮头扎好。

    出了东屋，洗脸，用柳树枝和牙粉濑口。除了会把陈阿福的脸故意弄脏，这个家里的人都很爱干净，这点陈阿福非常满意。她昨天坐在牛车上，看到有几个人虽然脸上没有灰，却更脏，一笑就是一口大黄牙，身上还有一股味道。而这家人，一笑，牙齿都是白白的，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味道。若忽略掉陈名的病弱，陈阿禄的瘸腿，王氏经常眯眼睛，这一家的颜值都高得很呢。

    早饭是玉米糊，咸菜疙瘩，在厨房吃的。因为陈名还在歇息。

    之后，王氏和陈阿禄去外面浇菜地，陈大宝剁鸡食喂鸡，然后又把鸡撵出院子自己找食吃，还捡了两个鸡蛋。

    王氏走之前，还嘱咐陈阿福说，“阿福乖啊，就呆在屋里玩。”

    陈阿福不喜欢呆在屋里，屋里又小又暗，还有股尿臭味。

    她扶着门柱跨过门槛，来到院子里转圈圈，作伸展运动和口腔运动。当然，嘴部动作不能太大，怕把人吓着，这个篱笆墙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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