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屯长媳妇脸都黑了,再次捂住丈夫的嘴,朝盈芳俩口子赔笑道:“这老糊涂说醉话呢!你们别往心里去。” 暗地里狠狠拧了一把丈夫:瞎说什么大实话! 盈芳假装没看到老婶的小动作,含笑说:“老叔是个实在人。” 从屯长家出来,小俩口裹紧军大衣,迎着冷风往寄宿站走。 盈芳心里挺困惑:“归国华侨都那么有钱吗?上哪儿都投资?” “怎么说?”向刚给媳妇儿裹紧围巾,双手护在她耳朵上。耳罩、帽子忘在寄宿点了,夜里起风,怕媳妇儿冷,用这个方法给她取暖。 “阳阳跟我讲,他们体校也有华侨赞助。这不又发校服、球鞋了。开学领的还没怎么穿,放假又发了两套。” “就他过年穿的那套吧?挺厚实的,款式也不错。” “可不是,家里做的新衣服他也没要,说是给晏晏穿。小子长大了,心思细腻了。” 扯着扯着跑题了。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三胞胎。 出来也就一个晚上,就想他们了。 盈芳反过来担心孩子们会不会想他们,担心得眼眶都发红了。 向刚先是言语安慰,见不管用,到了住处,索性换另一种安慰法——“身体力行”。 尽管眼眶依旧泛红,却是另一种哭泣。 盈芳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想交公粮。 搁家里是没什么。天黑以后,俩口子窝在自个房里想干啥还能不被允许? 只是这屋子是借来的,床褥、被子也是别人家的,弄脏了多丢人。 “那咱们站着。” 男人对于公粮怎么个交法,总能无师自通地想出N个方案。 扶着她,抵在门板上,新鲜感克服一切困难,淋漓尽致地要了一回。 随后又在破旧的香桌上,吱吱呀呀地办了一场。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盈芳醒来就开始打水大扫除。 门板、香桌、被絮柜,但凡昨儿碰过的家具,全部用抹布绞干水后擦洗了一遍。 随后把垫的盖的被褥都抖了抖、掸了掸,确保没那股味儿,才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在炕尾。 炕头留了一包什锦糖果和山楂糕,八成是三胞胎给他们塞包袱里当零嘴儿的。 俩口子借宿完离开大塘屯,再上石景山采草药,屯长媳妇过来收被子。 看到擦洗得锃亮锃亮的家具,以及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炕床,还有那一包感谢的糖果,回家后和丈夫感慨: “这俩孩子真有心,借个宿都这么勤劳。没用到的家具都帮咱们擦干净了,地面也打湿扫过了,比咱家长住的房间都来得干净清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