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若是藏得一点不剩倒反显得不正常。 哪家不晒点蘑菇干、野菜干啊。何况她经常上山采草药,也经常搭着马凳、铺着芦席晒菜干。 再说,过年还要拿出来吃呢,藏得一干二净的到时怎么解释? 一人一蛇忙出一身汗…… 好吧,忙出汗的就她,小金力大无穷,这些活于它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 该藏的都藏进土坑(包括积攒了小半年的钱和票,也妆奁盒套小荷包地放到了土坑一角),就缺个盖子把坑遮住了。 小金歪着扁脑袋想了想,从土坑的某个角落抽了一堆土上来,尾巴稍拍了几下,松松的土块、碎石,立马压成一块块厚薄相似、结实好用的硬土板,契合地封上坑口,以后要取东西,只需打开某个土块就行了。 然后又将架子床挪到挖坑的位置上。毕竟是新挖的,万一被人看出端倪就糟了。 原先的床位处,被堂屋搬进来的八仙桌取代了,桌前一条长凳、桌上铺开放着一张人体穴位图、图旁一盏煤油灯,布置成晚上挑灯夜战、刻苦学习的场景。横竖家里就她一个人,八仙桌搁堂屋、还是搁睡房,自然由她说了算。 所有的细节都检查过,确保没有任何疏漏后,盈芳长呼了一口气,依次掸干净衣服、裤子、鞋面,又把凌乱的辫子拆了重新绑了一遍。收拾妥当,又悄悄地从后门出去,绕到了屋前。 雪越下越大,院门口聚集的人却不见少、只增多,不少江口埠的社员都跑来了。一部分是出于真心担心,一部分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身披棉袍、头戴风帽,双手插在袖筒里取暖,时不时地跺一下冻僵的脚,却依然挡不住看热闹的心。 盈芳也是醉了。 “工具拿来了!” 两个被派去公社拿拆门工具的红小兵,一个肩扛铁耙、手握榔头,另一个提着一把锯子、几把起子。鼻子冻得红通通的小步跑来。 盈芳顺势跟在他们后头,追着喊:“你们站住!谁让你们撬我家的!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真理了!” 缠在她手腕上闭目养神的小金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嘴角,入戏可真快啊。 “盈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