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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赤霞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却仍是站立不稳。

    聂小倩虽然表面看不出伤，但是气息很萎靡，连自己的骨灰坛都抱不动。

    “赶快离开这里，”燕赤霞催促道，“黑山老妖已死，其他妖魔鬼怪很快就会来。”

    “而且，”他说，“如今距离天亮不久，要是真等到天亮了，我们可都走不了。”

    宁采臣重重点头，他看了眼不远处那的“门”，先后将燕赤霞与聂小倩带着离开。

    所幸一切有惊无险，而等到他们出来，恰巧天亮，聂小倩也是钻进了骨灰坛中。

    抱着骨灰坛，再看向旁侧的黑石和黑书，宁采臣突然傻笑起来。

    燕赤霞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明亮的天空，说道：“我还没清净多久，就被你小子给扰乱了。”

    “除魔卫道不应该是你的职责吗？”宁采臣躺在燕赤霞旁边，说道。

    “狗屁职责。”燕赤霞侧头啐了一声。

    宁采臣笑了笑，也不说话。

    他已经知道，这个疯疯癫癫偶尔有些孩子气的老道士，其实古道热肠，表面一副避世的态度，可若是真的遇见不公的事，一定会站出来。

    想到有人提到燕赤霞曾是名震关东广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后来却隐居此地，他不由感到好奇。

    “我听那人说你曾是大官，为什么不干了？”宁采臣问。

    “奸佞当道，贪官污吏无数，做官有什么用。”燕赤霞说，“远不如一个人来得逍遥自在。”

    “是吗？”宁采臣也不反驳，心中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他犹记得在聂小倩帮他抵挡那些阴兵时，燕赤霞眼中闪烁出来的温柔。

    这让宁采臣突然有些担心，生怕这老道士横刀夺爱，不由抱紧了手中的骨灰坛。

    燕赤霞看了眼宁采臣的动作，没好气道：“抱那么紧干什么，怕人抢去不成？”

    宁采臣愈加的不安，抱得越紧。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便转移话题，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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