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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街道之上，黄泉见方升越来越凝重，而柳轻轻又是脸色不对，气息渐重。

    方升抬头望了望天。

    天上似是愁云惨淡，隐雷滚滚，仿佛一场漂泊大雨随时都会从云端洒落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黄泉也望了望天，天上什么也没有，然后它又看了一眼柳轻轻。

    “方大哥，我怎么感觉这圣都怪怪的，到处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

    柳轻轻连呼吸也似变得沉重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乏力。在域古斋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为了不给方升添麻烦，一直以来，她都是强行忍着。

    “你大概是有些不舒服，回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方升安慰道。

    “嗯。”

    “莫非……是应天尽来了？”黄泉警觉起来。

    “不错，想不到他已经到了神游外物的境界。”方升眼神凛冽。

    黄泉和柳轻轻或许看不出来，他有鉴定感知自是心知肚明。

    他同柳轻轻行走在这第十二道宫阙之内，仿佛行走在海底一般，身上一股有如深海压力般的压迫直接压下来，所以柳轻轻会有一种四周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种精神摄迫会影响人的身心，让人生机渐渐流逝，颇有几分巫门邪术的味道。

    “柳丫头不会有事吧？”黄泉忧心道。

    “有我在，她一定不会有事！”方升眼中杀机更甚了。

    这种精神摄迫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一场，稍有不慎，等察觉的时候必然为时已晚。

    可以说是杀人无形，歹毒至极。

    若是应天尽修为再进一步，只要在这第十二道宫阙之内，便能将柳轻轻这样的天士轻易斩杀。强大的天尊高手，能够千里索魂，生杀予夺，便是这种手段。

    过了星主五阶，修炼者更侧重星碑的修行，这种无形的杀伐手段会越来越常见。

    当然，应天尽还是拿他没辙，最多也只能带给他一点精神上的压力。

    同样是神游外物，应天尽最多不过宫阙之内，同他在赤地肆意神游千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你手上的山神印记，被下面的绝界晨曦大阵完全切断了你同赤地千里的关系，就算知道他躲在暗中，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里终究是他的地方。”

    黄泉轻叹一声，又道：“除非……你能迈入星主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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