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宫-《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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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梓风的号码和简短的文字跳入自己眼中,她变得六神无主了。

    出了门,搭上了出租车驶离富人别墅区,转到再平常不过人流拥挤的站牌旁,轻轻靠在车牌旁,滑润晶莹的指下飞快打出几个字,十五分钟后,一辆浅色素净的居家车开到自己身旁。

    安若心望着渐渐打开的窗户,想象着慕梓风看到自己的表情,期待着他的第一句话。

    窗里的慕梓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没有多余的扫视与耐人寻味的眼光,语气,也是那样平淡,“上来吧。”

    安若心有些失望上了车,坐到他的身边,他缓慢而匀速的开着车,车里的氛围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非常寂静,寂静到能听到二人的呼吸。

    他把车向郊外开去,安若心望着前方咬着唇不肯做声。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去打破平静,就如他用冷静来拒绝自己一样,浑身的铠甲让人难以靠近。

    “到了。”

    他淡淡的,打开车窗,是郊外的树林,林里一栋木屋,他领着她直向屋内走去,旋开锁孔,随着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走进屋内,一股木制的香气扑鼻而来,屋子不大,陈列着木椅,木桌,木床,还有满架的书。

    “坐下等我。”

    他推开木窗,有几只小鸟停在窗檐上,一笑,转身向小屋的隔间里,安若心闭眼享受在安然的气氛中,鼻中飘来一股咖啡香气。

    慕梓风端来器皿,放到桌上认真的煮着咖啡,递上了一杯牛奶给安若心,她转着瓷制的乳白色杯子,“原来咖啡不是煮给我的。”

    “你不能喝咖啡。”

    他浅笑着为自己斟出一杯褐色液体倒进纯白的杯里,坐在她的对面细细品了一口,“所以只能以牛奶代咖啡。”

    安若心噗嗤一声笑了,“梓风哥,这五年,你过的还好吗?”

    “很好。”

    他搅动着杯匙,浓稠的褐色晕出了一圈又一圈涟漪,“在美国的五年里,我也很挂念你,常常会想你过的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又成了熙泽的女朋友。”

    “我和慕熙泽并不是……”

    说了半句,她结了声,她和慕熙泽之间是什么?不是男女朋友,不是情人关系,只是交易与买卖,被强迫的买卖。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慕梓风平静一笑,“熙泽向来很讨女孩儿喜欢,你喜欢他并不是什么羞愧的事。”

    “只是……”他停止了搅动,举起了白杯,放到鼻旁嗅闻,丢了块方糖进去,“只是我怕你会受伤害。”

    “你和他,不适合。”

    慕梓风的话让安若心胸口泛起了甜蜜,“梓风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他笑的理所当然,回答的一如往常谦逊,“我不希望你难过。”

    安若心绚烂的笑了,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与他面对面闲谈聊天,观察者他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就是世上最开心的事,每一天,都会成为期待。

    “若心”,镜后的双眸笑成了月牙,亲切柔和,“三天后医院里有场慈善宴,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吗?”

    “慈善宴?”她娟秀笑着回问,“我可以吗?”

    他习惯性的推了推镜,“希望到时不要让我再找不到你。”

    “放心,一定不会的。”

    三天后,七日之约已经终结,起码,她是自由的。

    安若心陪着慕梓风在木屋里坐了一天,两人偶尔闲谈,偶尔对视,慕梓风做了简便的午餐给两个人吃,她彷佛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慕梓风偶尔扫过她的脖颈,她今天特意穿了遮挡的上衣,那昭彰的唇印已经不再明显,脸色稍有缓和,和她一起收拾了餐具,带她上了车。

    车停留在来时的站牌前,安若心下车朝他挥手,“谢谢你,梓风哥,我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

    他缓缓一笑,“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家?”

    “哦,我还要等朋友。”

    她仓促的说着,装作看腕上的表,“她就快来了,我和她一起回家去就可以了。”

    “嗯。”

    应一声,阖了车窗去了,安若心悄悄吐了一口气。

    安若心独自站在车牌前,十分钟,二十分钟,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公车一辆不曾经过,出租车也消失的不见踪影。

    虽然有些着急,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的好心情,今天一天没有见慕熙泽,又和梦寐以求的梓风哥渡过了一整天,无论是其中哪一件,已经可以令她心情大畅。

    她的脚站的有些酸疼,乌云开始密布,阴暗的天幕终于飘来再也压抑隐藏不住的雷鸣与雨声,一个倾神间,哗啦一声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冰凉的砸到脸上,燥闷的天气添了几分凉爽。

    雨水夹杂泥土的味道这样浓,又只在一瞬间,她被淋成了落汤鸡。

    从来不喜欢躲雨的她,耳边攸然想起了一声不耐的警告,“安若心,你知道躲雨是什么意思吗?”

    她无意识的撇了撇嘴,举起包包快步从雨幕中分奔而去,钻到了一家名装店里,擦下脸上的雨珠,认真的进店挑选起洋装。

    雨水没有停的趋势,她已经选了五条裙子,六件上衣,三条裤子,并一一罗列又试了一遍,柜台小姐脸色变得不耐,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诚心为了躲雨,频频翻白眼。

    “安若心,该死的你在哪儿?”

    试衣间里,终于听到了久违的铃声,慕熙泽劈头一声冷问,冰的她骨头都寒了。

    “我在买衣服。”

    她很无辜又恨自然的回答,“你要来接我吗?”

    慕熙泽松了一口气,他甚至害怕又听到她那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砸雨声,看来他的宝贝学会了躲雨,孺子可教,回来要奖励。

    “在哪儿?”

    “在店里。”

    “我知道,哪条街哪条路什么店?”

    他压抑着满腔的不耐烦,松了松领口,“把电话交给店员。”

    “哦。”听话的交了出去,店员很详细的说了位置,希望赶紧有人接走这只试不买的。

    安若心从选的洋装中选了一条最满意的裙子,干干爽爽的站在镜前,决定买这一条。

    店员烦躁的收起其他试过的衣服,郁闷越来越深,搞什么,最终真的只买一件啊!

    “全包起来。”

    身后一声冷冷的吩咐,风一样的男人冲到试衣镜前,抓起了镜子前傻照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警告,“以后不准消失这么久。”

    他以为她又跑出去自杀!

    “知道了。”

    女人笑着应了一声,指着门外,“雨停了呢!”

    男人一转身,俊美异常的脸,剑眉笔直,多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红唇,放浪不拘的外表,让人一望心漏跳几拍,却又不敢妄自靠近,因为那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亵渎,不敢随意招惹。

    男人掂着她扫荡的战利品和女人,一起扔到了车上,甩上车门疾驰而去。

    店员站到门前远远遥望,只能哀叹,上帝不公平啊!

    安若心不懂慕熙泽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不想问,也懒得计较,因为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回到别墅里,她又被慕熙泽丢进浴室里洗澡,洗完后,那套可爱的亲子装早就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套镂空真丝透明性感薄纱吊带睡衣。

    她又在心里恶了一把!

    果然是恶趣味!果然昨天的模样全部是伪装的!

    穿上睡衣出来,慕熙泽在另一间房内浴室洗好澡坐在沙发上,安若心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眼光。

    果然,换上了那条一抓就露点的浴巾睡衣!

    虚伪的恶狼!

    “宝贝过来。”他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安若心赤脚走到他的身旁,坐在了他的旁边,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为了节省时间跑到隔间去洗,鬼也知道他什么用心。

    慕熙泽笑的人畜无害,殊不知他可爱的宝贝已经在心里把他反过来复过去变着法骂了不下几十遍。

    他埋头在她柔顺的发丝中,喃喃着,“真香。”

    “是洗发乳香。”

    “不,是宝贝香。”

    他固执的,手指摩挲在她的脖上,看到她脖上还未散去的鲜红的印记,得意的笑出了声。

    他埋下头在她锁骨交错处,吸吮……

    安若心有了前车之鉴,向后退了退,“不要这样,我出门会很困扰。”

    “那就不要出门吧。”

    “今天我不在你身边,都做了什么?”

    “逛街,买东西,吃东西,看电视。”

    她平静的回答,不敢抬头,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他将她摁在地上,吻着她的颊轻问:“宝贝,我们在一起几天了?”

    在一起……

    他的用词,让安若心一愣。

    不禁泛起苦笑,这样,也算在一起吗?

    不过是交易,买卖,不过是当了他的七日玩物。

    “六天。”

    “明天是终结日,所以,宝贝今晚好好补偿我。”

    安若心张开口,想问,明天过后,我们是相恋,还是陌生?

    终究没有问出口,淹没在他的情欲之下……

    她始终闭着眼不敢睁开,他百般柔情呵护,她不敢认真去看,怕仔细看了,发现自己意想不到的情愫。

    所以,她把这一切归类于压抑与忍受。

    雨声又滴答响起,慕熙泽深情目不转睛注视着身下的人儿,她微微喘息,面颊通红,连同修长白皙的脖颈都润泽着光芒,嫣红透白的像灵透的水果,闪闪发光诱人品尝。

    情到浓时,旁边的沙发上传来了震天的歌谣,暖暖的声音空荡荡的回旋在整个厅内,安若心犹豫着,抬头望了一眼,慕熙泽拿起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男声。

    “若心,今天谢谢你陪了我一天,三天后的慈善宴会忘记告诉你是和修道院联办,所以尽量穿着以素色为主……”

    “她不会去的!”

    慕熙泽冷静的打断,对方顿时沉默,他摁了手机,狠狠的摔到地板上,面如撒旦邪狞骇人,眼里充溢着嗜血的光芒,他掐住她脆弱纤细的脖颈,彷佛就要碎在自己手中。

    “安若心,你骗我,该死的你竟敢骗我!”

    他的眼神,像鬼魅,闪嗜着冷蔑的光,像要吞噬眼里的人,像被惹怒的困兽满脸带着青幽的光,那一刻,安若心以为自己会下地狱。

    她甚至以为他会举起手掴在自己脸上。

    她以为慕熙泽会掐死自己,会噬打自己,会无情的残杀掠夺,可她错了。

    彻底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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