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回 狠心离开-《沧狼行》
何娥华的眼中泪光闪闪,一双秀目中,已经尽是红丝,她甚至都不抬手去抹眼泪,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这就是你承诺过给我的幸福吗?”
耿少南轻轻地拉起了何娥华的手,这次她本能地缩了一下,却被耿少南紧紧地握在了手心,便放弃了反抗,一动不动,耿少南轻轻地用手指摩娑着她光滑如玉的手背,柔声道:“相信我,师妹,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能得到太祖锦囊,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害了,到时候,我们离开了锦衣卫,就会再无隔阂,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安稳地过日子了。笔趣阁Ww W.ΩbiqUwU.Cc”
何娥华幽幽地说道:“你觉得,我还能跟你过得下去吗?我知道了这件事后,你还要我怎么看你,怎么对你?夫妻两个在一起,是要有感情的,可现在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全都毁了,你知道吗?”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喃喃地说道:“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伤害了武当,我对你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创伤,在你心里,可能根本就不爱我,甚至很可能还恨着我,但这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只要我能把你救出锦衣卫,到时候就算你要离开我。。。。”说到这里,耿少南的声音已经哽咽了,欲言又止,何娥华的眼中神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她不太敢听耿少南接下来说的话,却又是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到时候你就算真的想要离开我,我,我成全你。”
何娥华猛地一惊,转过了头,看着耿少南,眼睛睁地大大地,颤声道:“你,你这是要扔下我,抛弃我?”
耿少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着头:“我说过,我耿少南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你的爱来不得半点虚伪,也不希望有半分不情愿,要是你成天看到我都象看到仇人一样,非打即骂,在你心中我都一点形象也没有,那我还不如还你自由,让你回到武当和你爹,回到徐林宗的身边,那才是你能开心的地方。”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嘴唇:“你是不是有了太祖锦囊,可以夺权,可以得到天下,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看不上我了,嫌弃我了?”
耿少南睁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千秋万代,四海列国,就只有一个师妹,全天下的美女拿来跟我换,我都不干,就算我真的得到锦囊,离开了锦衣卫,有武当能保护你,我也安心了,什么皇位,王子,我一点也不稀罕,到时候我会带着锦囊,浪迹天涯,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祝福你,都会在暗中守候我们的孩子,只是,我再也不会在你眼前出现。”
何娥华咬了咬牙,扭过了头:“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也不信你会做得到。”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转而变得坚定起来,他最后握了握何娥华的柔荑,还是狠狠心松开了手,说道:“师妹,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出去夺锦囊,但这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所必须做的事,就算你再不情愿,我也只有照做,我答应过你,会避免跟徐林宗,跟你爹,还有跟武当起了冲突,所以这回我一定会做到,请你相信我。”
何娥华的头仍然转向着另一边,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你要走就走吧,反正你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的,又何必来多问呢。”
耿少南站起身,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句话:“我不在的时候,凤舞会照顾好你的起居的,尤其是药,千万别忘了喝,如果这回我办事不顺,有可能会召唤凤舞来帮忙,到时候她会跟你详细地说明分辨毒药的办法,你一定要学会。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
也不等何娥华的回答,耿少南就径直地走了出来,他能听到师妹在身后轻轻地抽泣,心如刀绞,却是一言不,凤舞就在外面的院子里默默地站着,然后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走到外面的一片空地上,耿少南才停下了脚步,喃喃地说道:“凤舞,我这样对师妹,是不是太狠心,太绝情了?”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我若是夫人,一定会伤心欲绝的,这时候是她最需要你的时候,尽管嘴上说不想看到你,但实际上她恨不得你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
耿少南摇了摇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不过我现在没法回头,凤舞,这回我先走一步,引开徐林宗,接下来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记住,等6炳的车队离开后,你也要过来和我配合,在这之前,你一定要教会师妹如何分辨各种毒药蛊虫的办法,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出半点差错。”
凤舞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吧,不把这事处理好,我绝不动身。夫人的安全高过一切,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耿少南继续向前走去:“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凤舞,拜托啦。”
两天后,锦衣卫总部里,6炳带着一大帮护卫,跟在穿着一身黄色绸缎劲装的耿少南身后,前呼后拥,好不热闹,耿少南时不时地停下来,对6炳耳提面命,而这个平时飞扬跋扈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也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标准的一副下属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奇怪。
徐林宗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值守岗位上,一副面具之后,看着耿少南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他在这里已经潜伏半个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耿少南的真人,若不是他的身边有大批护卫,一想到小师弟辛培华现在还躺在床上,筋脉尽断,形如废人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把眼前这个曾经如兄长一般的男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