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霸气焚天-《焚天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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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惊枝本就亲自等在门外,倒不用言诚自己去寻他。

    乘车回到吴府,吴惊枝又是摆宴一番庆贺,专贺他终于拜师成功。

    此日起,两人便专心钻研画艺,心无旁骛。

    言诚本已自吴惊枝那里学到许多,自此起专心追寻画道精进,再无大选之事乱心,更是一日千里式的进步。

    不知不觉间,已是月余,言诚画技突飞猛进,许多时候连吴惊枝也自叹弗如。

    但言诚却并不满意。

    画道进境虽大,但念术却未见有成。时至今日,他所掌握的仍只是一幅凛然图,与一幅破甲图。

    “破甲图”,便是弩箭箭杆上那小图,取的是当时云襄儿一掌破门,无坚不摧之意。

    但称“破门图”,终是难听了些,为寻雅趣与威势,言诚便称其为破甲图。

    凛然图虽强,不过只能用于防御。

    破甲图虽劲,但也只能用来增加弩箭威力。

    离了连弩与弩箭,自己便无任何与修行者对抗之力。

    这样怎么成?

    如今画技虽成,但作画之时,只是念力大量进入图中而已,只是使那图画更显生动,带有灵性,令人观之如见实物实景而已。

    只是增加画道功力。于修行何益?

    他不免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样不成,自己必须静下心来。唯有静心,方能窥得大道正途,方能想到自己种种对错。

    这日他任吴惊枝一人在那里钻石以画入道之术,自己来到了后院园中。时值黄昏,夕阳之光如火而落,洒遍大地。他静静立于园中,望着那一道夕阳渐渐沉下,将远方高大建筑套上金边。

    却仿佛是被燃烧起来一般。

    他就这样望着,渐渐地忘却了一切。他忘却了自己是谁,也忘却了那光芒来自何处,眼中只存着一道金红色的火。

    那金红色的火,怎么那么熟悉呢?

    他思忖。

    此时,有吴家仆役来赶来,恭敬为礼:“言先生,请您到前堂用晚饭。”

    言诚被惊扰,那种奇妙的思绪便立时消散。他有些懊恼,但又知不能迁怒于仆役,于是只缓缓点头。

    这一餐,吃得好没味道。

    吴惊枝于席间亦不言,因为他也正处于攻坚之境中,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以画入道,如何引念入画。

    似已有所觉察,又不甚清晰,这时节,最令人焦躁难安。

    两人一般的心性,于是用过饭后各自离去。言诚回到自己房中,静静坐了一会儿后,天色便已然大黑。他也不想再去点灯,直接倒在了床上,思索着夕阳下自己出神的那一刻,不知不觉间却就这么睡着了。

    朦胧之中,景物变化。

    他发现自己又站到了那大河边,河水滚滚,那艘船已经被系到岸边。千军万马已然不见,那本应死去的男子,却正坐在河边洗手。

    他看到那男子,心中不由一动。

    是了,那熟悉的金红色,便是他身上金甲与甲上鲜血的颜色。

    他情不自禁地缓步向前而去,来到那男子身后。

    男子回头,冲他笑,指了指身边:“坐啊。”

    “多谢。”言诚拱手为礼,在他身边坐下。他看着男子的颈侧,微有红色,但却不见伤痕。

    “那里……”他伸手去指,十分不解。

    “洗掉了。”男子解释。

    洗掉?那样的伤口一洗而掉?那么头为何仍在,命为何仍在?这又是什么样的奇术。

    “你这身打扮,不像是我们剧组的。”男子看着他问。“这边还有别的剧组?”

    言诚笑。

    然后他知道,男子与仙子实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说话总是如此,老是要把自己整个世界称为一出戏,而戏里人皆在一个叫“剧组”的大组织之中。

    于是他点头:“是啊。我来自另一个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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