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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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哈哈笑着答道:“是啊,上六年级了。你儿子也在这?”

    我说:“对,上一年级。”

    冯美美嘴角不动声色往下拉,我懂那下拉式的双重含义;一,鄙夷。二,幸灾乐祸。制药厂同学曾经跟我和夏秋亦说,冯美美对立立的评价是:

    “嘿!只听说人心眼坏生孩子没屁、眼,没听说谁生孩子缺条腿的。”

    我听了一笑置之,夏秋亦却哭了,哭得很伤心。这是她第一次为立立流泪。

    她请我“足浴”。我说我的脚昨晚洗过澡了,现在应该还很干净

    她听了我的话嘴角又开始下拉,正色道:

    “老土!连‘足浴’都不懂!你这种人也配在官场上混?你是长安街上的乡下人。”

    因为当天有空,又因为冯美美如今是阔太太了,傍上大款了,绝不会再对我感兴趣,弄出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糗事,更因为毕竟是二十年没见的老同学,虽然内心耿耿于怀她对我一家三口的恶毒攻击,但我这人不喜欢记仇,尤其不喜欢记女人仇,遂答应了她的“足浴”邀请。

    “足浴”顾名思义,也就是洗脚。这种每晚临睡前天天要干的活,如今登堂入室,洒了不少花露水,让我长见识了。我们进的“足浴”店很大,金碧辉煌,不是街头巷尾小旮旯店,带有色、情味的那种。

    “足浴”后冯美美又要请客吃饭。我儿子她女儿中午都有小饭桌,我们中午两张嘴都有空,我知道她想摆谱,就权当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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