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兄长(中)-《锦衣王侯》
抓住眼前那陌生的汉子朝着身后就推,以人为盾牌,抵挡身后这记突如其来的豪拳。 . d t . c o m同时身形前跃,如同灵狐一般破窗而出。就在她刚刚在院子里站住身形,身后的房间内已经传来一声大吼,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这几间房子修的本就不甚结实,此时那土墙竟被人以巨力生生撞破,一人如同犀牛般从房内冲出。在他巨力催动之下,碎木土块烂砖,全都成了武器,如同狂风暴雨袭向冷飞霜周身。
这些物件虽然不大,但是投掷者的力道惊人,任意一件物品都成了杀意十足的凶器。那些在外面围观的孩童,发出了阵阵惊叫,却见冷飞霜手中也多了一道白虹。她手中利剑,亦可称的起宝刃这一级别,宝剑如同光轮,将这些细碎但凶恶的暗器一一击落在地。
那冲出来的大汉,也借着这轮暗器的当口接近了冷飞霜,双拳连环击出,空气中传来阵阵轰鸣。可是不管他的拳速多快,或是力气多大,冷飞霜的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刺向他的手腕关节。不管武艺练的多好,人也依旧是血肉之躯,不可能真的靠身体去挡兵器。
那大汉的拳往往是使到一半,就得被迫变招,最后又被逼的一步一步,向后面倒去。一声轰隆声响,他冲出来的那间房子,因为被他撞塌了墙,支撑不住,房顶也塌了下来,扬起漫天烟尘。
“啊啊啊啊!”大汉连声大吼中,猛的向院子一个角落奔去,那里戳着一根木棍,并不为人注意。这时他一棍在手,平添无数威能,棍如游龙,化做满天棍影,风中传来令人惊惧的破空之声。
冷飞霜手中的剑虽然利,可是却削不断对方的棍,这大汉的膂力奇大,几次兵器磕碰,反倒是让冷飞霜不敢再硬接他的兵器。长剑改为缠削,剑随棍走,如同附骨之蛆,贴在棍上。
小院里棍风剑影,交织成一团,这帮孩子全都眼,分不清到底谁占上风。附近的几个泼皮初时还过来,等这样的打斗,就有多远逃多远,生怕被波及。
大汉忽然一声大吼,手中棍舞的如同陀螺也似,几个孩子眼中,那条棍竟然在刹那间仿佛活了,向着自己的神仙姐姐咬去。就在他们惊叫出声时,冷飞霜手中利剑也化做漫天光华,一声清叱之后,几个孩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势时,神仙姐姐双足立于棍上,随着长棍微微抖动起伏不定,手中长剑斜斜指向那大汉的胸膛。
那大汉单手持棍,一手成拳,凝而未发。这时忽然哈哈一笑将木棍一丢“不打了,我认输好了。小不点,这段日子没见,你的武功大进,三哥打不赢你了。”
冷飞霜却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神态,身形落地,长剑归鞘,撅着嘴发着脾气。“三哥又故意放水,没意思。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我以为你这次是要动真的,结果一打起来就要让我,难道我就那么没用,不值得三哥全力以赴?”
在她对面,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后生,身材高高大大,体格魁梧,在这闷热的天气里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和一身虬结的肌肉。这男子本是个极威风的相貌,方才舞棍临阵时,仿佛佛门护法金刚。可是见到冷飞霜发嗔,却赔着笑脸
“哪有的事?小不点,你现在很厉害啊,我如果不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其实是真的赢不了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一旦真的全力以赴,自己也未必控制的住。咱们自己人闹着玩是可以的,真要弄伤,就不大好。”
冷飞霜见他那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发急的模样,扑哧一笑“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三哥一直在让着我,不过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一生气,你就先陪不是。”
她来到那大汉面前,指了指房子“为了逗我,就把房子打烂了,这次哪里!还有,你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这大汉虽然是一副气冲牛斗的模样,但是眼角嘴唇以及脸上有几处明显的淤伤,这个是掩盖不住的。方才的交手,威能十足,但是在冷飞霜这个级别的人物还是能,大汉的内伤并没有好,依旧在影响着他的发挥。
见冷飞霜关切的模样,大汉憨厚的笑了笑,在后脑勺抓了两把。“没关系,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伤,不要紧的。那家伙是同安李良钦的门人,武功果然不错,我们两人打个平手,谁也没什么便宜。等伤好了,再来和他打过,很少遇到这么好的敌手了。房子打破就打破,这种猪窝想盖多少盖多少,那里不还是有几间房子么,可以招待你的。那几个小娃娃是你带来的吧?还像过去一样,心地善良,来来,带他们去吃饭。”
在房间里装成伤员骗冷飞霜中计的,乃是个身材高大的乞丐,对两人见了个礼,又问那大汉“咱们去哪里吃饭?”
“就那里吧。我要招待我妹妹,你替我招呼那几个小鬼头。”他用手指的,乃是院子外面的一排窝棚,方才的打斗中,窝棚里的人出来眼又缩了回去。这乞丐也不说话,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走到那窝棚里,过的工夫不大,就见窝棚里原来的主人狼狈不堪地逃出去,连东西都没的拿。
窝棚里,地灶上架着一只破锅,里面煮的大抵是狗肉,发出阵阵香味。大汉挫着手,满脸兴奋“那混帐东西偷了条狗,还当我不知道?我没理他,就是让他替我把肉做熟。小不点你尝尝,如果不好吃,我就追出去打断他的腿。”
他边说,边从包袱里摸了个长匣出来,里面放的乃是一双银制筷子。“我知道你喜欢干净,不会像我一样用手抓肉吃,特意为你准备的。”
冷飞霜接过筷子,随意的翻动锅里狗肉,大汉问道:“三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你这次来,难道是师父派给你的差事,还是圣教要在宁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