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加速变革-《子虚光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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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八年的年末,吴子虚突然下令以后不准再行进献太监,要废除太监制度。准备让宫里的两千余名太监照旧供职,只是太监除役后,宫里的各个局子便开始缩编,一个一个局子地空让出来,让宫女进入供职。许多大臣反对,理由无非有二:一是不合祖制,二是有些工作宫女做不了。
吴子虚却一锤定音,绕过军机处下旨,同时为了解决太监们的后顾之忧,下令将皇庄的土地划拨出一万亩,借给出宫后的太监们,而且太监出宫后,无论愿职役大小,每人每个月可以领两块钱的养老银。同时,宫里的太监们随时可以随时申请出宫去领属于自己的五亩土地,不再在宫里任职。王府的太监们也同例。以后净身为非法行为,违者发配。
这一道谕旨可以说几乎惹毛了大臣亲贵们,这下不要说宫里的活没人干了,连王爷们家里的太监也蠢蠢欲动准备落跑。慈安也是大怒,呵斥吴子虚收回成命。吴子虚却也发起了牛脾气,就是不听,同时又下旨“招聘”宫女,提出在旗的未婚女子皆可应聘,与内务府签订契约,为期一到三年皆可,到期后任由续签或出宫。谕旨一下,前来“应聘”的人无数。
此时,在皇宫里的吴子虚却和慈安展开了另一场暗中较量。慈安密告各部门管事的太监,告诉他们的“徒弟”们,不准拿谕旨当真,谁敢跑就是死路一条。而吴子虚却带亲信守在神武门,手里都拎着镀金的手枪,并设立了一个临时的办公桌。太监们如果要走,可以到神武门来办理手续,然后拿着地契和银子径直出宫。
许多没级没品的小太监不堪宫里的繁重劳动和种种折磨,豁出命去跑到神武门办理手续离宫。只要出了皇宫,就可以去凭借地契去领取土地了,这块土地,直到太监死前,都归他个人所有,用以养老。
开始逃跑的只有每天十来二十个,后来大家发现逃出去的人真的都领到了银子土地,并且皇帝每天定时去神武门给太监们把门,有敢阻拦的皇帝就会用枪威胁。于是太监们胆子骤然大了起来,没过几天就已逃跑千余人,空出来的部门都由新聘来的宫女接管,由留下来的有品级的太监教导。各个王府里的太监更是一早就跑了大半。
这些太监有的把土地转租后回了老家,有的就地安家又找了一份工作,还有的比较懒惰或腿脚不太好的就守着土地和养老银过日子。但无论如何,相比于往日在皇宫里的悲惨遭遇,他们都算是得到了解脱。
过了约莫二十天,有一千二三百太监出宫,想走的都走了,没有太监再申请出宫了,吴子虚便不再在神武门把门了,并且亲自去向慈安请罪。慈安气急败坏,狠狠捶了吴子虚好几下。但是事已至此,况且宫里的机构运行有人接管,并未瘫痪,慈安无奈也只能由这个小皇帝胡闹了。但是那以后每次想起这件事,慈安都会埋怨半天。
年底的安嘉省天寒地冻,十余万华工早已全部在此定居。冬季天寒,大家都躲在家里闲着。然而此时朝廷却来了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谕旨,挨户告知了安嘉省一些地方可以淘到黄金,一些地方有煤炭之类的矿产,并且印发了地图,标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只要将收益的十分之一上缴朝廷,就可以淘金了,开采其它资源则须得申请。
这些早年赴美的华工都是些求财心切的主,拿了地图后顾不得天寒地冻,立刻开始前往标注好的地方,凿开河滩的冰层,顶着零下几十度的气温开始淘金。结果出人意料,运气好的人有的每天就能淘到将近一钱金子甚至更多。算下来在这里工作二三年,就可以回老家买房置地甚至自己开工厂做老板了。
就连驻防的官兵也在空闲时拿个盘子跑去淘金,甚至有的部队在巡逻时跑到能淘金的的河段,整班整排地淘上半天才肯离开。
这个消息立刻通过广播报纸等媒体和人们的口口相传传遍了全国,并且被不断夸张。很多无业的游民、无地的佃户和乞丐都想要到安嘉省去淘金,几年后衣锦还乡。而此时朝廷又为此大开方便之门,下令可以免费送这些人去安嘉省,并且发给一些口粮。于是上百万的人报名准备前往安嘉省,轮船招商局远远不具备这个运输能力,吴子虚雇佣了几十艘外国轮船,每个月可以送一万多人前往安嘉省。而这个速度显然不能满足要求,因而朝廷又满世界的雇佣轮船,没少花银子,力图在两年之内送百万人到达安嘉省。
此时的美国人却是满心的不爽,他们认为美国政府也知道阿拉斯加有金矿,但是调查不细致,没能查明储量,是政府的低效低能导致了阿拉斯加没能买上更好的价格,甚至本来不应该出卖这块宝地。虽然清国花了很多钱才买下阿拉斯加,但仍然占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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