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书生疑问:“莫非是我的不是?” 话一说出,如覆水难收,玉婉索性和盘托出,道:“这世上有些事情根本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替谁着想得更多。妹妹好比一块七彩的顽石,侠骨刚烈,公子若想雕琢这样一块顽石,恐怕光智慧不够,还需要独特的心思。恕我直言,公子身在牢狱时,她吃不香睡不好,生怕你在狱中吃了苦受了罪,刚才,她也许的确不能理解你为何放过童捕头,但她伤心的真正根结却在于你凶她!”玉婉紧张地打量着书生的神色。 书生却丝毫不恼,只豁然明悟,惭愧地说:“怪我怪我!” 玉婉心中安坦了,许多人你说他好时,他满脸和气,你一说他不好时,他立马翻脸,这人看着轻狂,却知错认错,甚是难得。玉婉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书生向玉婉恭敬地躬身道:“多谢姑娘相告!”尔后奔向盈盈屋中。 玉婉愣住了,这个脑藏奇智的书生竟向她躬身行礼。人啊,头脑聪明也许能说明他有多少本领,胸襟宽阔却一定能说明他是怎样一个人。聪明的头脑与宽阔的胸襟相结合才是真正的睿智。难怪盈盈爱得深爱得切,这样的奇男子,换做哪个女子不会动心呢?玉婉竟感到自己的心绪有些凌乱。 小豆问:“小姐,你真的也觉得童捕头该放?” 玉婉说:“其实何止童捕头一人,州府中很多人都牵连于此事之中,真要追究,足以让州府瘫痪。如今破获了匪徒的阴谋,丐帮的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捕头官职不大,但在一个州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还需要他来平衡各方势力,解救出的小孩得有人护送回家,本地的安稳也需人维护,他不能只图一时痛快而撂下一个烂摊子。” 小豆说:“这么说来,他做得并无不妥。” 玉婉说:“非但毫无不妥,反而说明他谋虑深远,高出常人啊!” 小豆又疑惑地说:“可是我又不懂了,他既然这么聪明,为何连秦姑娘在怪他凶她都看不出呢?” 玉婉笑了笑,说:“明事和懂情完全就是两码事,他非圣人,哪能面面俱到,毫无软肋!” 小豆笑着说:“小姐既明事又动情,若是个男儿,未必不如他。” 玉婉不禁想到自己的心结,那一团笼罩自己的阴影啊,叹道:“我倒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懂,听任安排,逆来顺受,偏偏这一懂,多的只是憋屈和无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