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年光阴-《战国幽影》
在默默里算着,两千多个日月已经从手缝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逝去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转眼已是两年,这一年天文十九(1550),在这段日子里,明智兄弟二人跟随者大长老学习。在第二个月时,加入了另一位少年,是他们大伯明智光安之子,名唤弥平次。
他们三人午前学习军略,而下午明智光秀和弥平次继续跟大长老学习礼法与茶道,而月千代则与赵奇布研习枪法。值得一提的是,月千代在晚间还要接受大长老的“特殊教习”。
经过两年的磨练,明智光秀现在礼数更趋完美,行为之中虽礼数齐全却不显做作,更易让人有亲近之意。
而月千代,虽然身形依然不算高大,但握着那杆铁枪时却是仍谁都能感觉出一副少年英雄的滋味。
当然,他的枪术可不仅仅是花架子----好看而已。
那杆枪使出来时上下翻飞,若舞樱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而与原本的赵家枪已经不同,月千代的枪术中不知不觉融入了自己对于剑道的体悟与理解。多亏从前接触过武道,颇有些一处集通的意思,否则要想练好枪,两年功夫怕是虚妄。
现在的月千代执枪已能和赵奇布斗上好一会儿了,明智光秀偶尔在旁观战也是不禁热血沸腾,时常感慨自己年龄已大,不然也要与月千代一般文武兼学。
前情暂且介绍到此。回到现在,明智光秀已是满了十六岁,元服礼也已行过。足够出仕了,向大长老说明自己想要出仕的愿望后,大长老轻叹一声,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应允了他的要求。当下明智光秀简单收拾了些细软,便前往稻叶山城,投奔与本家有着姻亲关系的美浓蝮蛇----斋藤道三。
说起这斋藤道三,却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被称为日本“战国三枭雄”之一。幼名峰丸,曾为京都妙觉寺的僧侣,法号法莲坊,后成为卖油商人,几经波折成为武士先后侍奉长井长弘、土岐赖艺,并改名为西村正利。在长井长弘被谋杀后,继承长井氏改名为长井规秀。1538年继承绝嗣的斋藤氏,改名为斋藤利政。再后来又两次流放土岐赖艺,夺取美浓一国。
明智光秀这一去不要紧,弥平次倒还好,另一位闲不住的主的心里却是如同百爪搔挠一般,也没心思挥剑了,也没心思练枪了,更遑论学习军略了。而这一天,显然月千代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大长老~~~~”月千代少有的展现出少年的一面,心中却已经被自己恶心的大呕特呕起来,面上却还是一副谄媚的笑容。
“您看,”我跟你学军略,跟奇布爷爷学习枪术,还跟冢原剑圣学过剑道,怎么说也算文武都沾点边,能干出点名堂来了。您就让我也出去闯一闯吧,您还不清楚么,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幕帘后的大长老此时眼中满是慈爱之色,望着地上那个少年,虽然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此时心中却充满了不舍。可是哪有雏鹰会一直窝在巢穴里?总有一天他会整翅翱翔。
大长老当下发问:“月千代,你尚且八岁,是否太早了点?”
月千代心里那个急啊,这天文十九年之后豪杰开始并起,我要是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啊。
可又不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总不至于高色大长老自己未卜先知吧。
只得寻思个借口,张口答道:“明国有句古话,有志不在年高,月千代年纪虽小,胆魄本领却不小,愿早日出去闯荡,也好早日功成名就。”
过了片刻,大长老沉声道:“你要去,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应允我几件事,我才放心让你出世,否则以你的性子怕是会闯下祸端。”
月千代一听有门儿,大喜过望,连忙称是“大长老你最好了,别说几件,就是十几件....啊不....几十件也没问题啊。您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