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冈城-《战国幽影》
岁月如梭,韶华易逝。重回首,一年复一年,揽尽风雨苦亦甜。
夜色阑珊,是夜无眠,听春言,又是樱怒放,脚踏日月一路前。
月千代飘飞的思绪回到了现在,眼神重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那片亘古不变的星空。想起前短时间在京都见到的那位来找自己师匠请教剑道的少年,嘴角挂上了一缕微笑。
那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少年,体格匀称,偏瘦,已有了十二岁,结果却与月千代出乎意料的合拍。
相差六岁的两人很是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说起来,月千代对于“自己这年龄”的小屁孩实在是交流不来,就是那些十一二岁的也是一般。
可是那位少年眼角挂满了沧桑,眼中充溢这无奈。行为也是颇为老城。
当初月千代还以为他与自己一般是穿越众。。不过这点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这位就是日后堂堂的剑豪将军----足利义辉。现在他叫足利义藤,今年刚刚与细川晴元和解,结束了数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了京都。
明白了身份的差距却是不能阻碍两人友情的发展,短短的三个月两个人倒像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友,总是凑在一起练剑,喝茶,交谈。
而在冢原卜传的洗脑下,小小的足利义辉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义理这玩意儿的骨灰粉,看着这与日后悲剧的剑豪将军形象逐渐吻合的小家伙,月千代暗暗握紧拳头,心中生出一丝渴望:我要让我的好友好好活下去!
三个月后,冢原卜传带着依依不舍的月千代离开了京都,再次踏上了旅程。
这是,身边篝火堆旁的冢原卜传压低声音:“月千代,睡着了么?”
“没呢,师匠。”月千代轻轻回了一句,心中的感怀还没散去,夹杂了一些在话语之中。
冢原不由得一愣。“月千代,改教你的我已交给你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才行了,明天进入冈城之后,我们便折返送你回家罢。”
“好,听师匠安排。”
“月千代,告诉为师,在你心中,剑道是什么?”冢原卜传问道。随即又加了一句:“是在你心中,不要说些人云亦云的东西糊弄老头子我啊。”
月千代心中一滞,自己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剑道在我心中不过是一种工具,用来守护自己珍视之人,在这方面,军法与兵法无异,我都要学,我要在这乱世立足,守护。”
冢原卜传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为师最后教你一句话,最强的是活人剑,而非杀人剑。记好这句话,你的剑道才能登峰造极啊。。”
之后,月千代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二人便进入了冈城,冢原卜传带着他二绕三绕,来到了城中唯一一处还算豪华的建筑之前。一看之下,月千代便猜出这是本丸(城中心)的御殿。这是要做什么?月千代心中暗奇。
只见冢原卜传对着守门的武士略一点头,报上名号说是要拜见最上大人。听到眼前这老头的名号,武士浑身一震,眼中顿时爆发出狂热与崇拜,但也不敢多说废话,转身有些踉跄的跑进了御殿之中。
片刻之后,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出门来迎。看到这名男子,月千代不由心中暗赞,好一位英雄人物,生的那是威武雄壮,身高也有一米八的光景。。哎,谁说日本战国平均身高一米四几的,那不是误人子弟么,月千代心中暗骂。
而这时,那位中年男子也走上前来,对着冢原卜传施了一礼,道:“最上义守见过剑圣大人!”
最。。。。最上义守?月千代呆了一下,倒也算是一位青史留名之人了。而在跟随冢原的这段日子里,他也算见过不少豪杰,倒也产生了写抵抗力。
这时对面的最上义守注意到冢原身边的少年一失神之后便恢复过来,赞了一声“英雄出少年”,便带着两人进入御殿,随后便是一通没营养的废话,什么如雷贯耳,过奖过奖之类。说完之后,冢原就带着月千代行礼告辞。这倒也没什么,若是眼前这位是斋藤道三,松永久秀,武田信玄之流,月千代是定要缠着冢原多呆一阵的。
走在街上,闻着清新的空气,月千代心情极佳,一蹦一跳的,做尽小儿之态。而就在此时,看到远处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披头散发坐在角落里,一下子就吸引了月千代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