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几日,余慈尽展强势独断的的行事风格,而坊中最大的几个宗门、势力又不可能联合,“某些人”也没有得到来自宗门的进一步支持,越发显得势单力孤。 这样,内有余慈镇压一切异声,海外又有朱文英诡异行径,诸事不顺,陈乔然也变得焦躁起来。 最让他不可理解的,还是金幢教祖的态度。 遇大事有静气,确实是上位者的做派,可如果“静”得过分,那就是木讷了。 他已经忍不住向“更上面”传讯相询,得到的答复是: 后援将至,外海接应。 这儿要什么外援? 陈乔然更是难以索解,与蔡鹄商议,后者却因为他私自绕过金幢教祖越级上报,很是不满。 话不投机,几句话下来,两人就发生争执,陈乔然上千年的养气功夫,一朝破功,直接拂袖而去,却又要按着上面的命令,布置接应事宜,一时间情绪翻涌,恼恨不己。 “这位陈师范,不过尔尔……” 余慈坐在俱净坊各宗专门为他安排的静室中,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陈乔然的情绪激烈,心念层生,形神交界地简直就是空门大开,如果他有意魔染,也就是一念之间。 当然,如果不借助照神铜鉴的话,必将是一个长期而反复的过程。 毕竟,陈乔然没病没伤的,一旦静心定神,以其劫法宗师的心境修养,十有**会发现不妥,至少也会有些许感应,虽不至于想到是外魔入侵,但只要做起功课,就会和余慈的染化形成拉锯。 这才是魔染的正常状态。 余慈不指望、也不会另生枝节,给计划改造完善的照神铜鉴添乱。 寻常的魔头,可不像余慈,精通黑森林法门,余慈也只要是留个后门,收集情报罢了。 比如现在,就有了新情况:后援,是哪个? 思忖间,宝蕴再一次传来消息: “你那个美婢又溜猫去了……你也不管管?” 朱文英的行动很规律。 白天,她非常老实地按照渊虚天君与魔门东支达成“封海协议”,根本不想离开的事儿,领着商队,在苦岛矿区勘查矿石原料,和三希常管事就价格、运输等事进行谈判,完美履行商旅主事的职责。 可待到夜里,她却是每每潜形出海,绕着两个矿区交界处,也不深处,只溜猫散步,谁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进展。 日日夜夜折腾下来,螳螂也好,黄雀也罢,都积了不少怨念,宝蕴更是一有机会,就把朱文英可劲儿地贬损,大有翻身做主子的意思,亏得她当年在北荒,还受过人家的照料。 其实余慈也是,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正正在东海亮了名号,传令各矿区,莫不遵从。难道朱文英就不知道?几日来,根本不与他联络。 即便他在北荒用的是“九烟”的身份,可蕊珠宫那边都该清楚才对。 余慈也在想朱文英的真正盘算,只呵了一声:“等她真的闯空门再说罢。” 宝蕴忽然沉默。 “怎么了?” “她进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