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五十余名白袍骑兵一人三马,风驰电挚撕破咆哮的朔风,狂奔于一望无际的雪野上。雪原向北延绵百余里,横亘着巍巍太行;向南数十里,片片雪花悄无声息落到薄透的冰面上,将蜿蜒曲折的大河装裹成银色巨龙。 “驾!”柳萧菲猛踢坐骑腹部,恨不得战马肋生双翼,立即飞到师父和师祖身边。 “柳小娘子,某知你心急如焚。可既然曳落河的斥候就在附近出没,吾等随时会与之遭遇,故切不可在行军时将任何一匹坐骑的力气榨干,以免接战之际发生不测。”河东素叶军校尉南霁云见柳萧菲心浮气躁,善意提醒道。 “诺!”柳萧菲竭力平静紊乱的心绪,轻身而起,跳到一匹白色备用战马上。她在素叶义学跟随北庭老兵系统学过骑术,明白南霁云所言不差。 “萧菲妹子的身姿若行云流水,不亏是雯霞师父的亲传弟子。”紧紧护在柳萧菲身后的素叶军斥候黄磬轻笑着点评道。 “黄磬!行军之际,若无军情禀报,不得随意出声!”南霁云厉声斥道:“念汝初犯,不予惩罚,若再犯某绝不留情。虞候团的五色军棍上打军使、下打士卒,不偏不倚,汝难道比霨军使的面子还大,可以凌驾军纪之上?” “属下不敢!”黄磬想到凶神恶煞、铁面无私的虞候团,吓得连连点头。与他并驾齐驱的同乡好友吴羿则闷头赶路,毫不在意同伴被上司呵斥。 “南校尉,以汝所言,似乎霨郎君可以逾越军纪。可吾在霨郎君身边服侍许久,却常听他讲,无人能超越律法之威。”柳萧菲生性活泼,虽因忧心师父和师祖烦躁不已,但她还是忍不住质疑南霁云。 “这”南霁云一时语塞,他此时才回味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疏漏。 “禀告南校尉,属下请求发言!”黄磬高声道。 “可!” “柳萧菲未经校尉许可擅自开口,违反素叶军军纪!”黄磬嘿嘿一笑。 “黄磬胡乱攀诬,记五军棍!”南霁云面若冰霜。 “禀校尉,属下不服!”黄磬故意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仿佛不知罪从何来。 “萧菲妹子何时编入素叶军了?她是雯霞师父派来照顾霨军使的。”吴羿一句低低嘟囔让黄磬恍然大悟。 “吴羿未经许可随意出声,暂记五军棍!”南霁云冷冷道:“念尔提醒袍泽有功,战后可以军功抵罚。” 第(1/3)页